哪有人不疯的!

fall off

荧鹭 不属于此间之物

有ooc

可能是复健产物

我是文笔废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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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上凋零的落叶,总会归于养育它的尘土。

倾盆而下的大雨,总会融入形成它的大海。

不断的循环,不断的重复,周而复始。

可不属于这里的,能怎样去融入到另一个世界呢?

曾存在的稻妻故事,有人能闯入妖的世界。

可人妖殊途,寿命终为年限。

如今再看,作为旅者的人,不也是如此吗?漫长的时间是握不住的沙,相遇的人是落入海中的水。

不过相遇时短期的欢愉。

在试胆大会一切谜团了结后,荧沉默了许久,没有和大家闲聊,连派蒙都没有去找。

于是大家也一致达成了不要去打扰荧的共识。

荧就坐在那里,望着满目繁华的星空。

显得那么寂寞。

传言在提瓦特,星空会记录这个世界的每个人。那么她会被记录在内吗?

或许不会。

异界的穿搭,异界的剑术,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种。

她的过去无人知晓,她也从未提及。

人们所知的只是她的威名,却不知晓她为何能做到,仿佛她生来就能做到一般。

她和所有人都隔了一层摸不透的障壁。

从世界之外而来的人,与世界相隔也是理所当然的吧?

于是浩瀚的星河下,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剪影,似言未语。

海浪拍打着岸,碎成一片。

身旁人影也随着稀疏,终究是摇头错过。

她终究还是不忍心看荧自己一个人。

她自己也放不下。

“绫华,你不回去吗。”

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,身影如是说着,偏头看向她。

“荧,我想知道你的答案。”

早有预感却仍问出的话,理所当然的不会收到如愿的回音。

“我给不了答案。我没办法。”

荧如此自嘲的说着。

“我大可以因为喜欢而留下,但你呢?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我怎么能让你为了我去守候?给你一个我随时会离去的未来?你要承受他人的非议——因为我不是名门世家的人,更因为我不会老去,不会在此停留。”

荧所有的坚强都破碎掉,随着流风散去。

苦涩在嘴中蔓延,吞咽的口水宛若刀片。

“对不起,我不能,我也做不到。”

荧几乎是逃走的,留下不知所措的人低垂着眸,伸出却触碰到衣角的手无力的滑落。

她终究什么也没抓住。

她也终究什么都没留下。

直至那年冬季,稻妻罕见的下了大雪。

见到门口的包裹,绫华就知道,旅者终究还是像飘渺的风一般走了。

我的爱意随风起。

我的风止意难平。

包裹里夹带了薰衣草标本,因隆冬而微微发凉。

大小姐精通插花的技艺,她知道的。

紫色的薰衣草代表什么,她知道的。

花时来信,可非花时,也非来信。

唯余黑夜漫长。

她出了门,并未穿戴多少衣物。

大雪纷飞,反射着清冷的月光,一闪闪的发亮。

屋敷门口留下了一串脚印,是荧的。

绫华忽地感到想哭。

她无以拯救逝去的双亲,无法拥有过多的友谊。于是她将一切苦涩埋在心底,希冀着努力便能改变。她努力了,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变成了世人称赞的“白鹭公主”。

干渴的喉咙应接着会谈,疲惫困倦仍旧阅览书卷,酸痛脱力的手再度拿起剑柄。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她藏起所有本该属于她的少女心思,也因此注定孤独。

可世事无常,荧就那么闯进她的世界里,一见误终生。

而她,又一次,挽留不住自己的爱人。

寒风刺骨,内心却更为冰冷。

顺着荧的脚印,一点点随着她走着。雪无情的灌入长靴,双脚变得麻木,几近失去知觉。

绫华还在走着,任凭雪落在身上。

偏高的体温融化了雪,极低的气温凝结了冰。风吹的耳朵生疼,将脸也染成不正常的红色,呼出的白气顷刻混于白雪。

视线因睫毛结冰而模糊不清,一个踉跄便倒在雪中。

冬天是可以冻死人的。

意识开始飘散,又想起了和荧在一起的时候,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
知觉已经丧失了,在这冰天雪地里,绫华意外的感觉到了温暖。

据说人在很冷的时候,会感觉到热。

所以冻死的人往往身边都有脱下来的衣服。

自己大概是要结束了吧,在这里。

结果还是什么都没能做到吗?

隐约睁开眼睛,好像看见了荧,真好。

至少还能见到你。

于是她睡了过去。

故事并未就此完结。

温暖实际上是因为荧抱住了她。

着急的把绫华送回屋敷,直接叫醒了托马和神里绫人,说她在雪地里突然发现了倒下的绫华。

仆人和医生忙里忙外,生怕这位大小姐出了什么岔子。在一旁看着一切的荧五味杂陈,什么也没有说。

等到绫华的呼吸趋于平稳,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,如释重负。

绫人神色复杂的盯了一会荧,还是带着托马出去了。

荧大概是很感谢家主大人此刻的决定吧,至少是没找她兴师问罪。这种事以绫人的才智还是猜得到的。

她坐在绫华床边,不敢触碰少女此刻的身体。只能轻声说话,说着那些不敢与绫华当面说的话。

“我不敢给你承诺,就当我逃走了吧。”

“夏天结束了,所以,我们也该道别了。”

荧深呼吸,想来还是抬起绫华的手,俯身在手背上落下一吻。

“绫华,晚安。”

从今往后,没有早安了。

……

绫华再醒来,已经是一天后了。

重新移动身体多少有些不适,她在托马的搀扶下起身,愣了半晌。

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活着,但依稀记得好像看见了荧。

“荧……是不是来过?”她用仍有些虚弱的声音说。

“那天她抱着你回来后,是陪了你很久,但是……”,绫人沉默一会后,决定将话说出来,“她走了,不会再回来了。”随即望向窗外的一片雪白不语。

绫华顺着他的视线向外看,“啊”了一下也不再做声。

雪依旧在下,掩埋了行人的脚印,仿佛谁都未曾从这里走过。

结束了身体的检查,绫华休养了几天,向兄长和托马道歉了好久,才又开始着手社奉行的工作。

如往常一样。

只是偶尔会在某些地方发呆。

那个夏天的夜晚结束了,那场隆冬也休止了。

她也再未见过荧。

……

又是一年夏季。

工作偶然路过港口,在此驻足。南十字船队正在交接货物。

想起了荧当时也是坐这艘船来到稻妻的。

工人正从货箱上拿下了夏天开的正好的紫色薰衣草,顺着风能闻到花的清香,萦绕的香气仿佛是昭示,告诉人们夏天到了。

但……

夏季如约而至,

唯见花开,

未见人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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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考结束力!

好久不见!

我还是文笔废物!泰酷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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